“尔张可是受了风寒?”田乐关心了一句。
“年纪大了……”李廷机看了看他,羡慕着说道,“希智兄好身体不比龙江公差,何必一再坚持让位置?”
田乐笑着说道:“就是羡慕龙江公,这才要得些清闲。况且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做了十余年枢密使,再恋栈不去,那就真是老贼了。”
“礼卿若听此言,定是哭笑不得。”李廷机转头问孙承宗,“稚绳,你说呢?”
孙承宗果然哭笑不得:“朝野谁不知东洲公乃柱国之臣?枢密院上下如今反倒有些无所适从,这不,袁枢密忙不迭跑了,就是要我们这些后辈有事没事还是多劳烦东洲公拿个主意。”
“稚绳要陷我于不义啊。”田乐叹道。
“希智兄在意这等流言蜚语?”李廷机不以为然,随后接着感叹,“我倒是真想早些归乡,奈何陛下非要我等接着咨政。”
孙承宗连忙说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况乎国?陛下礼待老臣,我等也幸有前辈指点迷津,这是好事。李公正该好好养着身体,京城名医毕竟还是多些。龙江公若不是……”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嘴,毕竟沈一贯人刚走。
沈一贯虽然年纪确实已经很大了,又确实是今春辞行归乡后人就没了的。
当然只能说他对自己的身体有点数,确实想落叶归根了。
李廷机现在提到想回家,孙承宗想说点好听的,但说了一半又感觉不合适。
于是空气有点安静,只有他们继续往前走的脚步声。
到了皇极殿里,四个人都惊了惊,连忙行礼。
“见过二位殿下,王宗令。”
王昺和朱常润、朱常瀛二人纷纷回礼。
坐了下来之后,还是田乐先开口:“二位殿下和王宗令都来了,看来今天非同小可,陛下已有定见。”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