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饼叫惯了,民间还是这么说。”
“蜂窝煤……老人家可知道有什么讲究?”
“那小老儿就不知道了。如今京都煤饼供不应求,小老儿虽是河北省人,离京都不远,却还用不起那蜂窝煤炉和煤饼。”
“原来如此。”
前方的骡马有一条腿崴了崴,如今仍要拉着车缓慢行走。
卢象升只见那老汉稍稍偏了偏方向:“老爷不妨问问,小老儿往他那边靠一靠。”
不远处的前方,虽然是两匹骡马一同拉着爬犁,但爬犁上却没有坐人,反而一个串着一个。每个爬犁都有民间惯用的板车那般大小,上面果然堆满了煤饼。三个人一前两后,前面那人牵着骡马,后面两个人一老一小看着这爬犁,缓缓行走于路上。
因此他们还确实能追上这俩个运煤之人。
“劳驾……”又是那老汉先开口,介绍了一下卢象升的“老爷”身份,又说他有些话想问问他们。
三个人停了下来,有些拘束地看了一眼马车里探出身来的卢象升,然后那一老一小都低下了头。
原来竟是一家人,那“老者”是个老妇。但看她儿子的年纪,她年龄应该也不算老,只是已经头发花白、显老罢了。
“叨扰了,小可对这煤饼营生颇为好奇。”卢象升干脆走下车行了一礼,“小可边走边请教,不耽误老人家生意。”
于是就在路上和这一家人当中当家的汉子聊起来。
原来,随着京城内外对蜂窝煤的需求加大,那些已经差不多分割了京城煤饼市场的商行们也出现了供应缺口。
于是这个产业开始向更外围蔓延,出现了一些以此为业的人家。他们大多就像佃户一样,从那些商行里学了手艺,购了煤和器具,再于家里自行挖土混制。所成煤饼,有些自可于当地售卖出去,多余的也能再运到京郊煤饼行里,由他们收了再贩运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