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们齐心协力,不计较一时得失,欲凭地利步步为营诱我官兵深入。”朱常洛笑呵呵地看着他,“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得用田老太师吗?”
“他压得住将士贪功渴战之心!”
朱常洛看着他,一直没有再开口。
朱由检被他看得不自在,微微低头:“父皇,儿臣……可是说错了?”
“没说错,一直说的都对。”朱常洛叹了一口气,“他们教得不错。”
朱由检心里一震,站了起来准备认错。
朱常洛摆了摆手:“你是太子,老师们将来也是你的臣下,他们的智慧便是你的智慧。但既然这件朝野都议论的事情你已经想通透了,就不必在朕面前还装作有不懂之处。另外,你更需要的是有自己的认识,自己的判断。”
“……儿臣明白了。”
“爹不会担心你优秀,爹只怕没把真正的道理教会你。接下来问你下一个案例,你通盘思索。若有不知道的情况,爹会告诉你一些实情。这大明银号的设置,你谈谈你的看法。”
大明天子已经在为培养他的继承人而投入更大的精力,而交趾的郑松正为如何处置他的继承人而烦恼。
那一日的险象,他如今回想起来仍旧会后怕不已。
若非自己乘坐的巨象忽然恰巧扬起了长鼻,那一支劲弩所射的弩箭必定直扑自己面门。
此刻他的面前,既有被捆缚跪地的逆子郑椿,又有被亲卫包围着的黎维新。
黎维新手里拿着那束白绫身躯发抖,而郑松的身后,他的女儿、黎维新的“皇后”郑氏玉桢还在大哭祈求:“父亲,您饶了他这一次吧……”
“带下去!再不分是非,你就陪他一起去!”郑松愤怒地叫嚣着,“让你们兄妹来看看,就是让你们知道:即便你们负我,我仍不忍杀你们。可是他……”
郑松盯着黎维新:“我扶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