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隆庆、万历年间,还足以让官兵变色。然今非昔比,天兵武备精良、将士悍勇,倭国则名曰一统、内忧仍重。加之备战三年,一触即溃,地方倒戈,臣以为彼辈军心已溃。非不愿战也,实不能战也。”
孙承宗也这么认为:“水军不堪一击。陆上交战,西凉侯以一路偏师、孤立无援亦能势如破竹。待大军云集,正面决战,他们哪里有胜算?干脆一退数百里,半壁尽让。如此一来,田老太师此刻怕是为难了。蒙古精骑纵掠不已,大军再要往东,那东瀛京畿糜烂之地可不能不稳。”
朱常洛明白他的意思,却是说道:“其时只有元顺王率部先行纵掠,他们不擅攻城,何必连那京畿门户大阪也弃了?虽说之前德川家康是先逼丰臣秀赖拆了三道外墙,但他们备战数年,蒙古兵哪那么容易打下来。”
“陛下。”刘綎开了口,“臣以为,那倭酋不安好心。”
“你说。”
刘綎刚才还老迈不已的模样,此刻却又眉飞色舞起来,仿佛一谈到兵戈就兴奋:“那倭国国都、有名大城之中藏富多少?当时大军还不及进抵,只有骑兵先行。臣觉着,田老太师眼下只怕是头痛着,我大明官兵兴许快要和蒙古人吵起来了。”
“你是说……”朱常洛明白了过来,“功劳,财货?”
“正是。”刘綎咬了咬牙,“连臣想着都气恼,这天大功劳竟让仆兵得了。倭兵既是自行后撤,哪里会留下多少财货?但那时只有元顺王率部纵掠在前,虽然他们俘获都要经海船运回来,但可不好说有没有藏匿一些,以待将来徐徐转运。”
袁可立和孙承宗一同笑道:“扶国公高见。”
朱常洛叹道:“这是存人失地之策了,顺便再让敌人陷入分赃之乱?你们既然笑,那就是这事无需着紧了?”
“势已成。区区小伎俩,不足挂齿。有田老太师在,无需着紧。”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