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后反悔,二者心里负担不可同日而语。
见吕调阳疑惑看来。
他才贴心解释道:“哪有同时弹劾内相与外相的道理,这样容易国朝不宁,自然等削职冯大伴之后再说。”
“卿随我去见母后,只是分说一番国朝成例便可。”
“至于弹劾元辅,便等冯大伴的事落定之后再为之。”
吕调阳眼皮一跳。
开始反应过来,怀疑自己是不是着道了。
吕调阳神色开始有些慌乱:“陛下,臣……”
朱翊钧突然冷下脸来。
抬手打断了吕调阳:“吕卿,朕知道你是礼部尚书,礼制在心,知行合一。”
“朕已经听了你的进言,准备削去大伴和元辅的冗职。”
“吕卿非要急于一时,让朝局动荡吗?”
吕调阳下拜的身子,生生僵硬住了。
什么叫听了我的进言!
现在好了,人被架起来不说,还要扣一口黑锅。
要命的是,他刚才当面应下皇帝了。
难道要转脸不认账,给小皇帝留下个欺君的印象?
这也就罢了,大不了舍了这身剐。
问题是……
皇帝似乎,很推崇新法,还跟张居正有莫名的默契。
这要是被他乱搞,惹得皇帝敌视新法怎么办?
一个反对新法的皇帝?
可是,他又不敢真的眼睁睁放任冯保被削职。
这不是划不划算的问题。
冯保的东厂兑换高拱的吏部一职,真说不上亏。
问题是,这是慷冯保之慨!
届时冯保会怎么想?会不会迁怒与他吕调阳,甚至是新政?
他对太监没什么好感,甚至觉得皇帝的考量是对的。
若是寻常时候,他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