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的事,就要用一堆厉害的词汇,让外人不懂,显出厉害来。
而镜片这等过程简单,但成果显著的事务,便要隐去过程,大谈成果。
果不其然,张居正闻言,越发好奇:“窥螽?”
筩他见了,这窥螽显然又是新的东西。
邓绍煜伸手朝桌面上固定的一处圆筒,介绍道:“方才那是望远,而窥螽便是显微,额……陛下御赐显微镜之名。”
说来也气。
伺筩、窥螽多有韵味的名字,皇帝偏偏御赐一堆直白没韵味的名头。
一点也不尊重发明人!
张居正弯腰,上下看了一眼显微镜全貌。
解构倒是比先前的望远镜复杂。
一个架子放置在桌案上,一块薄如蝉翼的小透镜镶在架上,下方还有一块透镜,二者隔了一段距离,又恰好视线交叠。
最下方则放置了一块玻璃片。
似乎没怎么洗干净,上面还有不少灰尘。
他心中意动之下,当即好奇地探出头,将眼睛放在显微镜上。
不看也就罢了,这一看,当即惊呼:“竟然是虫卵!”
这哪里是什么灰尘!分明是虫卵!
清晰无比,纤毫毕现!
他先还没看清楚。
如今在镜下,竟然生生放大了数倍!
邓绍煜自豪道:“起初钻研镜片时就发现,两片交叠,能将事物放大数倍,若是结构合理,比望远镜更甚!”
“所以才取名为窥螽,此物足可放大事物九倍!”
这个倍率,已经能看清楚最为细微的虫卵解构,所以才叫窥螽。
最初甚至有人提议叫“跳蚤镜”,好说歹说,最后皇帝才御赐了显微镜之名。
张居正把着显微镜看个不停。
好一会才恋恋不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