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祉倒是没有推脱。
马车颠簸不停,司马祉娓娓道来:“龙江先生致仕以后,宣大对鞑靼右翼属夷朵颜卫用兵,是役,都督戚继光打杀了董狐狸,胡守仁将长昂擒拿入京朝贡。”
“十一月,皇帝选妃,册封了皇后,第二年三月大婚,开始亲政。”
听到这里,沈鲤有些惊讶:“这么早?那如今有皇嗣了么?”
司马祉叹了一口:“正为这事闹呢。”
“陛下至今无嗣,关于是否要再度填充后宫,朝中已经争论一年余了。”
“除此之外,还有在指责内阁操之过急,伤了陛下根本。”
沈鲤皱眉:“谁说陛下就一定伤了根本?”
这话,未免有些太过歹毒了。
只是无嗣,未必就是伤了根本,难道就不能是年岁尚且,耕耘不够么?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的伤了根本,也不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
否则,朝臣是不是该考虑谁来接任皇位的问题了?
司马祉叹了一口气:“谁说的已经不重要了,如今从南到北,都在这样传。”
“即便两宫出面解释,是皇帝日理万机,鲜有同房,朝官百姓也不认,私下里愈发沸沸扬扬。”
沈鲤意味难明地嗤笑一声:“除了有心之人故意为之,还能如何?恐怕还不止这点手段吧。”
司马祉惊讶地看了沈鲤一眼。
他感觉一路下来,这位龙江先生,越来越机灵了。
司马祉坦然点头,毫不避讳道:“如今潞王十二岁,已经加冠成人了,元辅屡次上奏,希望其出宫就藩。”
“但李太后以及部分朝官,断然不同意。”
“廷议上吵了好几次,听闻不可开交。”
“圣上被母后、弟弟,以及内阁、朝臣夹在中间,颇感为难,难以抉择,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