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前的弊端更为迫切。如今推行丈量政策,给百姓造成的损害已经非常严重了。
至于鼓动民变等一切作为,葛成更是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只有一股舍生取义的表态在其中。
“何老爷,这是写的什么意思?”
跟着何心隐一同入城的几名大汉,不约而同朝何心隐问道。
“不要叫老爷。”
何心隐下意识更正称呼。
几名大汉诺诺听从。
何心隐这才斟酌着解释道:“大意是说,葛成站在百姓的立场上,研究出了度田的坏处,所以才奔走相告四处申诉,申诉无效才去县衙质问,质问无果,才宁可拼上性命也要阻止此事。”
“即便因此被镇压诛杀,那也是为道义而蒙冤、为天下苍生而蒙冤,公理正义反而会因此得到彰显。”
何心隐顿了顿,看向几名汉子:“你们觉得呢?”
几名汉子对视一眼,神情茫然:“俺们不太懂。”
何心隐愣了愣,旋即释怀地点了点头。
“不懂就不懂吧,没用大白话写,也不是给你们看的。”
说罢,他揭下榜文,向城里走去。
一队手执绞棍的“义民”迎面而来,匆匆出城,守城的差役恍若未见。
何心隐看了一眼守城的兵卒,以及装模作样盘查的捕快,不由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当年也是地方大户,以他的亲身经验而言,但凡一个地方的捕快没有暗中荫蔽,那么当地成规模的犯罪工作就很难开展下去。
如今闹到民变的地步,这些地头蛇之间,肯定是有默契的。
何心隐越往曲阜城里走,情况就愈发混乱。
道旁的商铺紧闭。
偶有火舌腾空。
沿街染着血迹的石子,洒落一地。
被打砸烧毁的宅邸,往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