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了上去。
申时行环顾一圈,见无人答话,也装模作样道:“既然如此,内阁也无他法,便按范侍郎的意思票拟了。”
范应期拱了拱手,回了列。
朝廷如今的事情是当真不少。
往前数个十年,廷议往往半个时辰就分完锅了,如今近两个时辰过去,都还未见底。
从挑浚白沟河,以通船事,到温纯赴任西南后,传来的归化条陈。
从山东的民乱的前后因果,到作为试点的福建,清丈之事几近尾声。
有治有乱,有喜有忧。
直到太阳几乎爬到头顶,太监们搁置在文华殿角落的冰块融化,今日的廷议才说完最后一事。
申时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今日便……”
刚说一半,御座旁的张宏突然开口,截断了话头:“御膳房稍后会备好午食,送来文华殿。”
群臣闻言,不由得一愣。
这会都开完了,谁还想留这儿吃御膳房的清汤寡水?
不过文华殿上的廷臣,无不是人精。
申时行想了想,向张宏问道:“张大珰这意思,陛下稍后要来议事?”
张宏不语,只是看向一旁的偏殿。
“陛下确系交办了几件事,着我等尽快商议。”
文华殿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群臣虎躯一震,纷纷回过头。
只见一道多日不见的身影,跟在魏朝身后,从侧殿迈步而出。
张居正放下指尖的美髯,客气一礼:“某方才正在侧殿阅看卷宗公文,现身得突兀,诸位同僚莫怪。”
众人按下心中突如其来的惊讶,纷纷拱手见礼。
“元辅!”
“首揆。”
“张公。”
张居正当先看向申时行,笑道:“申阁老领班廷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