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挡回来,但不妨碍刑部随意调看。
若是刑部早早揭破,哪里还有王三锡、徐一忠上蹿下跳的余地?
藏着掖着也就罢了。
都拖了两月了,眼见就快石沉大海了,如何又让张居正轻易看了卷宗?卷宗遗失的老本行呢?
刑部这两位堂官,到底什么心思?
潘晟正与许国背着身争执,突感后背焦灼,立刻知晓这是无数道目光投来。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艰难地回过身来。
潘晟的目光,扫过王三锡与徐一忠苍白的脸庞,迎上一干同僚饱含质疑的视线,最后落到无悲无喜的张居正身上。
他抿了抿嘴,缓缓开口:“元辅,翁尚书毕竟有功于国家,部中官吏,多为之恻隐。”
潘尚书这话一出口,众人立刻便听懂了立场。
张居正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潘晟。
潘晟也不再掩饰,口中直接求情:“见海公自嘉靖十七年入仕以来,布政山东、巡抚应天,严酷刑法、贼盗匿迹,实有安民之德!”
“及至隆庆初,黄河既决,淮水复涨,见海公又奔走于河渠,疏浚淮流,救田千顷、活命十万,实有治水之功!”
“国之重臣,岂以微末之失,便置极刑。”
他对张居正拱了拱手,转而朝御座上下拜:“刑部以为,荷花案可再审,翁大立不可刑,肺腑之言,伏乞三思。”
人非草木,不能无情。
当初潘晟嘉靖二十年得授予翰林编修,协编《大明会典》,恰与早一科的翁大立一个值房。
在潘晟眼中,翁大立为国辛苦数十载,功勋卓著,少有大漏。
且不说治水之功,翁大立虽刑罚酷烈,但也因此沉重地打击了不法,拯救世风,功莫大焉,怎么能因为恰好一次严酷错了,就要被皇帝喊打喊杀呢?
正因为皇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