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便可以告诉陛下,此事万分不妥!”
徐阶凑上前来,看清了手诏所谓的其余二事。
其三,徽州内斗。
其四,南方报纸。
朱翊钧闻言,面上颇有些不悦:“分明二事,如何说是一事;分明颇有争论,如何能不议而决?”
徽州府的民乱情况有些复杂,孙丕扬处置不能。
报纸上的舆情更让朝臣投鼠忌器。
这哪里是能越过不议的事情呢?
张居正不肯起身:“陛下分明以二事做筏,别有打算,恕臣不敢附从!”
“臣非但不能附从,还有泣血之言谏于陛下!”
说罢,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看向皇帝。
这下轮到朱翊钧沉默了。
聪明人好用归好用,就是看事情未免有些太透彻了些。
明明才回京,分明自己也没如何表露这层意思,却还是教张居正一眼看了出来。
实在不好糊弄啊。
朱翊钧叹了一口气,朝魏朝摆了摆手。
后者识趣领着左右默默退下,场间只剩下师生三代。
朱翊钧一言不发,闷着头往前走,皇帝不想谈,为人臣子也就只能默默跟在身后。
日出灵山花雾消,分明员峤戴金鳌。
光照透过树林阴翳洒落下来,三人沐浴着日光,在山中踱步,显得恬淡静谧。
不知行了多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皇帝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虬龙冢。”
徐阶与张居正闻言,双双一怔,而后不约而同顺着皇帝所指的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在一处不起眼角落,看见了一处到脚踝的土包,其上竖着一块两个巴掌大的墓碑,上书“虬龙冢”三字。
徐阶情不自禁走上前去,蹲在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