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摊丁入亩之事,部议之后,臣也有条陈奏上。”
朱翊钧正在御座上遐思,低头才发现王国光并未回列。
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他疑惑看向张居正,昨日不是说妥么?还有什么条陈?
张居正面无表情,对皇帝的视线没有任何回应。
倒是王国光再度开口:“陛下,臣以为大略妥当,细节仍需细究。”
妥肯定是妥的,但需要微调一下。
若非如此,王尚书又何称专业呢?
朱翊钧挪了挪位置,让自己坐得更舒坦些:“王卿且说。”
他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这事毕竟是前人的智慧,难有什么改动。
王国光再度一礼:“陛下,何以曰摊丁入亩?”
朱翊钧下意识道:“朕有意将丁税摊入田赋之中,便以此为名了。”
王国光闻言,却皱起眉头,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看得朱翊钧摸不着头脑。
王国光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陛下,何不直接叫‘取消人头税’,说与百姓听呢!?”
朱翊钧一愣。
他正要出言解释,突然沉默了下来。
对啊,为什么要叫摊丁入亩?因为自己窥见了始发万历一朝移丁为田的结果,那就是摊丁入亩。
原因?先入为主罢了。
真要论起来,丁税是直接取消,还是摊进了田赋里,百姓哪里知道?
至于是“摊丁入亩”容易为人接受,还是“取消人头税”更为万家生佛,这更是一个毋庸思考的问题。
王国光见皇帝不表态,继续说道:“正好趁清丈结束,天下田亩有变,重新合并杂税,拟定田赋的正税。”
“不是正好用‘取消人头税’,来抵消此次变动的怨望么?”
听到此处,群臣有心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