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嘉谟,捏造写词,声言奏告,蛊惑人心,牵引民乱,充军安庆卫!”
帅嘉谟愣了愣。
安庆卫,不就在徽州府家门口?
不过片刻,他恍然大悟!皇帝分明是赦免了自己,容他重操旧业,还可以为徽州府税改添砖加瓦!
仁君啊!
他连忙跪倒在地:“帅爷圣德恩典,草民愿将今日早朝所议,记录成文,劝说乡里!”
朱翊钧摆了摆手,示意左右将后者带离。
其人又是好一通三跪一揖,才跟着太监出了文华殿。
等人走后,朱翊钧才装模作样感慨道:“一道乌龙,竟让六县闹到这个地步。”
“吴大江挟持知县,给浙江、江西、福建、广东等布政司衙门发去飞报,声称休宁、婺源两县遭到一万多名歙贼的入侵,情况十万火急。”
“程任卿等人在婺源县成立之议事局,自任长官,捉打公差,支用粮米,调度火器,几与谋逆无异。”
“诸卿,手足同胞,挑拨竟只需区区不实之言,人言实在可畏。”
“朕若非念在帅嘉谟初衷不坏,早就挥动屠刀了。”
群臣等着重头戏,无心拍马屁,只敷衍地喊了几句圣君仁君。
好在皇帝并没有让人等太久。
只见皇帝招了招手。
一群太监又抬着一干木箱从侧殿走了出来。
群臣面色古怪——今天跟这些文书档案过不去了。
朱翊钧顿了顿,叹息道:“六县之事,非止六县。”
“帅嘉谟一人无心错算,便能引得徽州府同胞刀兵相向。”
“朕实不知,百人挑拨,会不会让大明天下,也如同六县之民一般,兴兵决战。”
随着皇帝一席话语,太监们已然打开了箱子,内中竟是一沓一沓的报纸。
汪宗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