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申王盟主、顶着大明朝半边天的南人党魁,申时行申阁老,猛地合上了妖书,昂首挺胸上前一步,当仁不让地接下了皇帝的刻薄言辞:「陛下!」
「如今四海同音,九州一家,何分南北?皆是华夏子孙!」
「此类妖书,离间君民、恶地域、挑拨南北、隙隔天下,陛下赦令州县,逮拿编者便是,万万不可落入其中!」
申阁老日常调和阴阳,此时难得掷地有声。
乡人同僚见之,无不激赏颌首。
太仆寺卿蔡汝贤,看着申时行宽厚的背影,心中的不安不由开解了几分。
皇帝展示的这些报纸,必然是其精挑细选出来的。
南人办报,大多都是循规蹈矩才对,皇帝为什么专挑这种不好的报纸搜集!
如此看来,国都守北境未必是好事,竟真让历代皇帝不约而同,对南人生出误解。
实在可悲又可叹!
好在申阁老应对得当,将皇帝的机锋挡了回去一一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只是个别人丧尽天良而已。
然而,他并未欣慰多久。
礼部左侍郎何洛文手持板,挪步出列:「申阁老此言差矣。」
「六县民乱,陛下若是不问缘由,径直将帅嘉谟处死,难道能平息六县争斗么?」
「如今地域之间起了纷争,又岂能一杀了之?」
「扬汤止沸,只怕到最后将锅都烧穿了。」
「下官以为,陛下仁德示例在前,此事不宜草率杀戮,理当抽丝剥茧,掐灭怨望源头才对。」
这番话温和有礼,似乎比申时行更为审慎,竟连报社都打算放过。
然而,诸多南人官吏,几乎不约而同,径直朝何洛文投去愤恨的眼神!
豫州竖子!
礼部尚书汪宗伊更是错回头,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位谦逊清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