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迈孤峭。”
“连英庙都要尊称一声‘老王’,可见其声望。”
“即便是这等人物,执掌吏部以来,都有意无意‘嫌恶南人,多引北人’。”
“为的又是哪门子利益之争?不就是争一口气?”
“到了接掌吏部的姚夔,立刻公然宣称,‘每与王翱反’,明目张胆‘颇右南人’。”
“气得廷臣在皇极殿外的雕栏上偷偷摸摸刻下憎诗,‘斩却姚夔头,去祭王翱墓’,不还是为了一口气?”
“到了焦芳更甚一步,不惜勾结内臣刘瑾,也要出这一口气。”
“动辄‘使他日毋得滥用江西人’,不仅‘每退一南人,辄喜,虽论古人,亦必诋南而誉北’,甚至公然宣称要在千步廊外,亲手击杀江西籍贯的大学士彭华。”
“乃至诸卿方才廷上,南北二分,公然争执,难道不是胸中怀了一口气?”
朱翊钧不想说得太深。
自三代以来东西对峙的划分,到南北竞争格局的过渡,视野太过超拔,永嘉南渡以来的经济重心南移,更不是一朝一夕能说明白的事情。
尤其地域决定资源禀赋,继而上升到现实矛盾,哪怕是新学也没涉及到的地方。
与其向朝臣解释利益之争本身就根植于地缘,不妨说得浅显一点。
用林林总总的成例,点明地域之争是普遍的,广泛的思潮——哪怕其本身是次要矛盾,发展至今,也已然成了不容忽视的主要矛盾。
概而言之。
今日这桩妖书案,一定要上升到南北之争的地步,谁来调和都不好使!皇帝说的!
南籍群臣看出了皇帝不可动摇的态度,无不默然失语。
申时行心中堵得发闷。
他转头看了一眼王锡爵,后者目光凝重回望过来,同样不知如何是好。
申时行默默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