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颔首:“亲疏有别,朕可是只带上你与王贵人。”
说罢便将人拉入怀中,把玩无厌。
李白泱打开胸前的手,白了皇帝一眼:“臣妾知道,陛下定下是与皇后说,后宫最信的就是她,离不得她坐镇,又怕臣妾仗着皇贵妃的身份,留在后宫与她争权,欺负了她,干脆将臣妾带走,眼不见为净。”
朱翊钧脸色不尴不尬。
话术用多了果然不灵了。
“外廷也拟好人选了,海瑞今日回京,朕再去外廷安排一番即可。”
说着,朱翊钧轻咳一声,将李贵妃抱到身上,装模作样岔开话题:“对了,韩宜妃那边,昨日太医怎么说?”
六月与韩宜妃合卺了半个月。
到月末的时候,韩宜妃竟真就停了月事。
太医也是懂为官谨慎之道的,把脉后只说可能,好像,似乎,再看看。
直到入了八月,隔了两次月事,太医院才自信组织会诊,早中晚分别把脉,以及今早还要观察空腹小便性状云云。
朱翊钧也没法守着,便托了两宫、皇后过问。
李白泱趴在皇帝胸膛上,大眼瞪小眼:“太医说还得今晨看过才能确认,不过,太医昨日说普陀山显灵,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朱翊钧双手搂住腰肢,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如此的话,南巡的杂音也会小不少——这些朝臣是真怕自己水土不服,病逝于西苑。
再加上海瑞今日回京,已然是万事俱备了。
终于能动身南巡了!
南方的事情一团乱麻,必然要南巡!
譬如清丈,像历史上那样敷衍了事根本不行。
别看孙丕扬、王家屏汇报的各县进度都不算差,但真论起来,恐怕都做不得数!
若是田亩都核算清楚了,南直隶能只丈出四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