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但这会却是第一个开口,吸引来众人注意的。
孙莲英坐在长桌后,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咱家身为白马监司监,彼时赵都安犯下的事,亦是我白马监之事。其当日给庄孝成逃脱,后来早已查清,非是他所为,而是匡扶社布下的圈套。
好,哪怕退一步,一码归一码,但这大半年来,赵都安抓捕逆党何止数十?
整个京城匡扶社分舵被他连根拔起,诏衙中的内鬼亦被其揪出……若说戴罪立功,单单这些,莫非不算功绩?这还未论及其这大半年来,做下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功劳……”
李彦辅神色平静,打断前者:
“孙司监,你所述之功劳,且不说并非他一人之功,多有旁人助力,哪怕是他一人作为,但国有国法,功过岂可随意相抵?
何况,区区一个分舵,与庄孝成首级如何相提并论?孰轻孰重,你莫非分辨不清?莫说一个分舵,便是两个,三个,又如何抵得过一个庄孝成?”
顿了顿,他又道:
“当然,若陛下以为,赵都安之功过足以抵扣,老臣自然不敢有异议,故而,才斗胆发问,当初许诺可否作数?”
“你在质问朕?”
徐贞观平静地俯瞰李彦辅,她头顶垂下的珠帘后头,一双明眸刺出冷淡的神光。
赵都安坐不住了,他站起身,道:“陛下……臣……”
“你住嘴。”徐贞观一个眼神,把他嘴边的话堵住了,继而在赵都安懵逼的眼神中,女帝转回头,盯着李彦辅:
“相国,你是在质问朕?”
李彦辅缓缓垂头,却没有坐下,只是拱手:“老臣不敢。”
“不敢?”徐贞观轻笑一声,幽幽道:
“朕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不等李彦辅回答,徐贞观忽然目光扫过全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