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下属不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
赵都安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继续往深处走。
……
李彦辅关押在诏狱最深处的“甲字号”牢房。
在他正对面,另外一间牢房本囚着另一名李党高官,昨日那人被提走,恒王父子替换住了进来。
于是,李彦辅才得知,青州叛军大败的消息。
“咣当!”
走廊尽头铁门打开,披头散发,穿着囚衣,正面朝牢房通风口打坐的李彦辅睁开了眼睛。
在他对面,浑身是伤,蜷缩着躺在草席上的恒王,以及世子徐祖狄也被惊醒。
三名甲字号囚犯同时起身,朝走廊黑暗中望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来。
“呵呵,李相,恒王爷,徐世子,三位可还住的习惯?”
赵都安笑眯眯从黑暗走入火光,脸上挂着微笑。
养尊处优的恒王父子顿时吓得蜷缩回草席,眼中带着恐惧,再没有往日的高高在上,以及皇亲国戚的桀骜霸道。
“赵都安。”相较下,李彦辅要沉稳太多。
这名老人穿着囚衣,花白的头发披散着,贯通鬓角的胡须数日未修,凌乱不堪。
看向赵都安的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复杂意味。
他面朝栏杆,席地而坐,神态有着一股认命般的平静:
“听说,你率军一日大破青州军,昨日凯旋。”
“准确来说,打败这两个废物,只用了半日。”赵都安笑眯眯,掀开衣袍下摆,蹲在了牢房门口,与李彦辅对视。
头发花白,已沦为阶下囚的老相国盯着他,忽然叹息:
“后生可畏。我这几日在牢狱中,反复思量,最为后悔的,便是当初该听应龙的劝解,在你尚且未起势时,便以全力,将你除掉!
只可惜,世间从无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