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墙根下探出的一丛翠竹上。
她少年老成的脸沐浴着霞光,腰间挂着一只古怪的铃铛,但用碎布塞着,哪怕两条小腿在墙头晃悠,也不曾发出响动。
“你怎么在我家?”赵都安仰着头,饶有兴趣看着墙头上的少女。
杜是是仿佛这才回过神,低头看向他,纠正道:“这是我家。”
“但在租期内,属于我。”赵都安掏出钥匙开门,进了院子,看到墙内侧搭着一架梯子,少女是从这里爬上去的:
“女孩子爬上爬下,你爹娘也不管?”
杜是是被他训斥,顿时皱了皱鼻子,不爽道:
“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我提醒过你,你可能被红螺帮盯上了。”
赵都安老神在在走到井边,打了一桶冷水,井中竟然浸泡了只西瓜。
他撸起袖子拍了拍瓜,道:“吃不吃瓜?”
杜是是眉头皱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你这个人是不是蠢?还是心大?毫无警惕心?怕不是富贵日子过惯了,不知人心险恶,兵荒马乱的时候,还以为是和平的年景?”
赵都安大咧咧坐在台阶上,用刀杀了个瓜,笑着问道:
“你倒是懂得多,胆气也颇大,跟随父亲读过书?听那老牙人说,你爹爹曾经也是做过官的?什么官?看起来倒不大像。”
杜是是被他这副单纯、天真的态度搞的没办法,她觉得这个房客是个没怎么出过远门的公子哥。
恩,考虑到身边没有丫鬟、护卫,应该不是大户人家,或许家里有些小财,不知险恶。
对危险更是没有半点机警,活像个“傻白甜”。
心中一股无力感涌来,她没好气地道:
“他做过什么官?就是在府衙里当过书吏罢了,月俸在城里租一套好房子都不够,这两间院子还是我娘的。云浮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