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取出瓷瓶将大把回复气机的丹药吞入腹中。
这一路上,他每杀一队人,就会嗑一粒药,时刻保持着自己气海的充沛。
这次也不例外。
当感受到气海逐步充盈,他将瓷瓶随手一丢,拎起无畏棍正要再次出手,可下一刻,脚步却猛地停住了!
赵都安抬头,死死盯着前方街道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不高,甚至有些矮,颌下蓄着浓密的络腮胡,赤手空拳,没有披甲,只穿着宽松的武夫单衣。
踩着布靴。
看上去并不出奇,可赵都安却仿佛被猛兽盯上,肌肉近乎本能地绷紧,汗毛一根根乍立,生出强烈的预感:
分明天地广阔,可他却已走不出这长街。
“赵!师!雄!”
赵都攥紧无畏棍,凭借这件兵器的加持,驱除面对强者本能的恐惧。
他盯着对方,那张逐渐在月光下清晰起来的脸,一字一顿,吐出了这个名字!
西北边军统帅,名声不次于薛神策的虞国大将!
赵师雄背着手,布靴闲庭信步般从街道尽头走来,身影、面貌也逐渐从建筑投下的阴影中显露出来。
他神色淡然平静,眼神饶有兴趣地审视着赵都安,在距离他百步外站定。
“哗啦……”细密的脚步声响起,长街的两头,突然涌出大批的披坚执锐的士兵,那是赵师雄的亲卫营,与他形影不离。
此刻,长街被封锁了,若从天空俯瞰,这里仿佛成了一座牢笼。
“赵都安。”赵师雄眼神睥睨地瞥着他,说道:
“本将军这一年多来,听过太多次你的名字,也很好奇,京里何时冒出来一个这么厉害的本家后生。”
不是诈我……他的语气很笃定,而且这种情况下也没必要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