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想将淮水大族,一同绑走,免于投效朝廷罢了!
“岂有此理!”
淮安王愤而起身,目蕴怒火:
“叫徐敬瑭亲自来见我,你一个家将,没有资格与本王说话!”
绣衣使没动,火把的光芒中,映出他嘴角的冷笑:
“我家王爷忙于军机大事,淮王相见,也不急于一时,大可等到了淮水,再见不迟。”
淮安王盯着他,忽然收敛了怒色:“徐敬瑭也要逼我表态?”
绣衣使忽略了这个“也”字,皱了皱眉:
“淮王是聪明人,八王本是盟友,上次淮王在永嘉不老实,我家王爷念在盟友之情,未予追究,如今也是不得已才请淮王动身……
淮王若不走,莫非要等那赵都安率兵进了镜川邑?介时,以那赵都安的狠辣歹毒,只怕要直接屠了淮王府。莫要不识好人心。”
不是……你骂谁歹毒呢?
赵都安不乐意了,看向这家伙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他的记仇小本本上,又添了一个名字。
绣衣使浑然不知,自己已上了赵阎王的黑名单,他环视周遭,淡淡道:
“王妃和郡主应在内宅吧?王爷是亲自将她们带过来,还是我等动手?呵,终归是女眷,鄙人手下的大头兵,若是冲撞了王妃和郡主,就不好了。”
“贼子敢尔!”
世子徐千怒了,他气的手指颤抖,扭头盯着徐安:
“父王!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我们不能再退让了啊!”
徐安富态的脸上肌肉抽动,似在挣扎。
他闭上眼,心头苦涩。
同一个夜晚,两拨人都来逼他站队。
他一辈子秉持不上赌桌的原则,可今日,终归被逼到了死角。
“爹!该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