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蒋王孙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鬓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都督,老夫……”
赵都安玩味地抬手打断他,轻笑道:
“不过,在本都督得知,蒋大人如今权柄被削,逐步被排挤出徐闻的核心圈子,甚至在湖亭的实权,都不如一个新冒出来的军师时,我便恍然了。”
蒋王孙一时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羞恼愤怒。
偏他又无从反驳。
事实上,他之所以有了叛变的想法,其一,自是因大局的变化。
事实上,自女帝突破天人,回归京城后。他就认为扶持靖王登基的希望渺茫了。
你再强,哪怕有同为天人的玄印帮助,难不成可以冲入京中?
但那时,诸藩王各自割据,联手封锁朝廷的计划仍旧诱人,只要令京城沦为孤岛,女帝也就名存实亡。
可随着青州恒王、云浮慕王的先后死去,封锁计划也破灭了。
蒋王孙已明白,除非西域搅局,出现大变数,否则最好的结果也只是靖王割据南方,建个小朝廷。
可小朝廷的位置并不足以填满蒋王孙的野心。
可若只是这样,尚不足以令他生出背叛的决定。
可那个徐军师的出现,他逐步被排挤出集团权力中心的事实,则给了蒋王孙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凭什么?一个毫无跟脚的“军师”,可以一上位,就分走他的权力?
就以为那人姓徐?疑似靖王沾亲带故的皇族分支子嗣?
“蒋大人继续留在徐闻手下,迟早也是边缘人的结局。”
赵都安一语点破他的窘境,道:
“你我也不必试探来,试探去,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本都督代天子来此,说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的,只要蒋大人肯为朝廷做事,本官可代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