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既染病,便好生休养。”赵都安丢下一句,往外走去。
听到这话,贵妇人才猛地长舒一口气,心弦松缓下,强烈的疲倦涌来。
连下十局透支的精力令她眼前一阵发黑,吓得旁边的仆从忙上前搀扶:
“夫人……夫人……”
女帝站起身,伸手将桌上的金叶子都捡起来,揣进袖中,这才跟了出去,从始至终,女帝都没有说一句话。
留下的,只有一片混乱的棋社。
……
……
残阳余晖映照的街巷中。
徐贞观追上赵都安,嘴角泛着笑容:
“陈王妃模样如何?与她游戏可还有趣?”
赵都安莫名脊背窜起一股寒意,方才逼格满满的大棋手形象轰然垮塌,茫然道:
“什么模样?臣脸盲,不知美丑。”
女帝:“……”
赵都安义正词严道:
“这个陈王妃有些小聪明,但还是露怯了,想来试探接触咱们,却终归是常年养在宅中。
哪怕操控陈王这个傀儡,能调度滨海道,但没有经历庙堂与沙场真实血腥的磨砺,哪怕看上去再老谋深算,也是处处破绽。”
女帝板着脸:“哦?你看出了什么?”
赵都安沉吟了下,道:
“臣现在有点怀疑,左棠那波人未必是青山安排的了。
恩,之前臣也与陛下想的一般,认为是靖王在挑拨,但今日见了这王妃,总觉得未必。
没准是这个陈王妃自以为聪明,导演了这出戏,故意让我们如此猜测,好令我们二虎相争,陈王府夹在中间免于灾祸。
不过,她太急了,许是也担心我们看不透这一层,所以急着来祸水东引,反而聪明反被聪明悟。”
是这样吗?
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