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今由保头陈家盐号雇到,领运官盐两百斤送至……”
这不仅是支盐的凭证,亦是盐的“路引”,没这张票据是过不了各个关隘、渡口的。
陈迹挥挥手:“抬上马车。”
羽林军将二十九只大箱子塞进马车里,挥起鞭子驾车离去。
陈斌刚要偷偷追上去,看看马车驶往何处,却见林言初领着四个人堵在门口,面无表情道:“在盐号里待着,敢偷偷追出来,腿给你打断。”
陈斌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敢言语。
待一炷香后,林言初这才转身汇入骡马市街的人流,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斌不顾地上哀嚎的伙计,慌忙往后跑去:“大掌柜,大掌柜!”
门帘被人从里面掀开,陈斌差点撞到对方身上。
陈阅面沉如水的走出来:“慌什么,天还没塌呢!”
陈斌急声道:“大掌柜,东家……那小子把咱们盐号里的盐引全抢走了,咱们还怎么做生意?眼看着就是支盐的时候了,咱们库里的盐也就只能再撑一个月。”
可大掌柜陈阅不急反笑:“撑?撑什么撑,我等为何要撑?”
陈斌瞪大眼睛:“啊?”
陈阅慢条斯理道:“东家把咱盐引拿走了,咱自然做不成生意。明日起,把各家店铺里的盐斗都收起来,一斤盐都不卖了。”
陈斌慢慢回过味来,眼睛渐渐亮起。
陈阅捧着自己肥硕的肚子重新回到后院,坐在牌桌旁哼着小曲。
留着山羊胡的叶二掌柜瞥他一眼:“心情不错啊?”
陈阅终于忍不住哈哈一笑:“乳臭未干的小子自己出昏招,那就别怪我把他往死里整。这小子以为自己夺走了盐引就能夺走盐号大权,那我不做生意便是。若家主问起,我就说没有盐引做不成生意,可他又该如何向家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