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都思虑了一遍。
他思索片刻:“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但我以前也没做过,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成。”
张夏问道:“几成把握?”
陈迹诚恳道:“两成。”
张夏深深吸了口气:“两成你就敢赌?”
陈迹沉默不语。
张夏亦沉默许久:“赌就赌吧,赌输了我想办法去找父亲给你兜着。”
陈迹笑道:“倒也没那么险,不过,在做这件事之前,我还得先去见一个人。”
张夏疑惑道:“谁?”
陈迹转身往外走去:“袍哥。你帮忙看顾一下这里,我要去会会这位袍哥,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最合适做这件事的人。”
张夏跟在他身后:“我随你一起去。”
陈迹回身,两人四目相对,张夏的目光不避不让:“一个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但前提是我得知道你每一步要怎么走。”
陈迹思索片刻:“好。”
两人上了门前的马车,林言初扬起鞭子,驱使着马车往八大胡同行去。
车厢里只剩下陈迹与张夏两人,陈迹闭目养神,张夏则嘴中默念着遮云的经义,小贩的叫卖声从车外传来,却显得车厢内尤为宁谧。
一炷香后,林言初低声道:“大人,到了。”
张夏掀开车厢座位,从座位下的暗格里取出两条灰色的布、两顶斗笠。
陈迹乐了:“张家的马车里怎么还备着这些物件。”
张夏抬起胳膊将灰布蒙在脸上,在脑后系了个活结:“你要做的事大多都见不得光,有备无患。”
陈迹微微避开目光,戴好斗笠下车。
……
……
百顺胡同,梅花渡。
梅花渡是一间清吟小班,曾出过两位名满京城的行首。其中一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