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火焰,那些跳跃的火苗便会温顺地化作各种形状。
时而像飞鸟,时而像游鱼。
苏海燕靠在她身边,看着这奇妙的景象,忽然觉得,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只要他们像现在这样彼此守护,就没有跨不过去的难关。
而远处的石碑群,在月光下静静伫立,仿佛在无声地祝福着这群年轻的守护者,祝福着那个终于接过父亲传承的女孩。
荒漠的风依旧呼啸,但火女的心境已然不同,她周身萦绕的火焰气息虽已收敛,却仿佛带着一种能驱散阴霾的力量。
队伍在荒漠中跋涉了三日,远处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抹轮廓。
起初,那轮廓模糊不清,像是被热气扭曲的蜃景。
但随着距离的拉近,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看!是个村子!”
远远望去,错落的房屋被篱笆和竹林环绕。
晒谷场边的老槐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蹦跳着,倒像是幅水墨画卷。
进村的小路坑坑洼洼,两侧是半人高的玉米地。
玉米叶子沙沙作响,偶尔露出藏在秸秆间的玉米棒,裹着嫩绿的外皮。
村口的老井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正在打水,木桶撞击井壁的声音清脆悦耳。
“老人家,能讨口水喝吗?”
火女上前询问。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喝,尽管喝!”
说着,从井边的陶罐里舀出一瓢凉水,水面还浮着几片薄荷叶,清凉的气息瞬间驱散了燥热。
村子里安静得出奇,只有几声狗吠和偶尔传来的鸡鸣。
房屋大多是土坯墙,屋顶盖着茅草,有的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褐色的泥土。
墙上随意贴着褪色的年画,斑驳的色彩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