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或者建筑上,我丝毫不怀疑。但瓷器么,瓷器因釉料本身属性较为特殊,稍有堆叠便会垂流,如果按照陈老板所说,用沥粉工艺在瓷器表面做这种堆叠线条,那如何保证彩釉描绘后不变形,烧造时不垂流,是一个难题。”
“这就相当在玻璃上用蛋糕奶油做线条,之后将玻璃立起来,它指定垂流呀!”
“很简单。”陈阳站起来伸手将瓷碗放到盒子里,示意将盒子推到这位老板面前,“如果你一上手这件瓷器,你就知道原因了。”
“此碗是饰以彩釉纹饰之下的器物表面,均涂有一层透明物质,此物质让又面的卵白釉器表光润如玉,而衬垫有此类似透明物质的地方,器表皆有磨砂质感,并可见明显的涂抹痕迹,依此我们可以做一个大胆假设:即器物表面凡准备以彩釉装饰的地方,预先经过涂抹一类胶质物于器表,然后再在这层胶质之上以今天裱花方法填绘纹饰,而后入窑烧成,针对不同釉料的活泼程度与性质,很可能存在多次入窑烧制的过程。”
说道这里,陈阳将双臂放在桌面上,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我只能说,我们用今天的工艺来实现这种技艺,易如反掌;但是在元代,其工艺难度几乎不可想象,弄不好会出现多次反复入窑的情况,又或许元代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
“总之,在元代,那些匠人能做到如此程度,我很佩服这些匠人的智慧和精神!”
耿老听完仰头呵呵笑了一下,用手点点陈阳,“小伙子,未来可期呀!”说完之后,耿老带着赞赏目光看向陈阳,“小陈,我现在很想知道,你到底带来了什么好物件呢?”
陈阳听到耿老这么问,抬头看了一眼宋青云,宋青云脸上的笑容很灿烂,腰杆挺的笔直,眉飞色舞的样子。陈阳暗笑了一下,顺手拿起自己面前的号牌,“行了,正好我也饿了,看完我的赶紧散会吃饭!”
“修内司海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