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他看到希望,永远不会让他彻底绝望。就像钓鱼一样,线要松紧有度,既不能让鱼跑了,也不能让鱼死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窗外,此起彼伏的小贩叫卖声穿透薄薄的窗纸,卖糖葫芦的,卖烤红薯的,还有推着自行车慢悠悠经过的叮叮当当的车铃声,与屋内沉重的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刀疤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哥,这办法好!”
刀疤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压抑的兴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这小鬼子,好好尝尝啥叫绝望!比一刀给他个痛快还带劲儿!”
一旁的振丰却紧锁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上的一个茶杯盖,半天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陈老板,可这样……咱们不还在帮他延续他闺女的命吗?要是咱们不接他的抵押,那小丫头片子不是死得更快?”
陈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踱步到振丰身旁。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振丰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
“死亡对患者本人是解脱,对家属才是折磨。”陈阳的声音低缓,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振丰心头,“我要的是中桥,日复一日地看着他闺女一点点枯萎的过程,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攒下的家底儿,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古董清单,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名字,“而且,这些物件……”
“本就是我们中国的!”
刀疤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叮当作响,双眼瞪得滚圆,声音里充满了愤懑和激昂,“对,先把东西要回来再说,不行后面觉得不解恨,咱们就不给他抵押了呗!”
陈阳收回落在清单上的视线,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没错!”
他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