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心的墨绿,层次分明却又自然过渡。”
“烧制难度比登天还难。”陈阳的手指沿着杯身缓缓移动,停留在贴花边缘处,“这贴花工艺啊,讲究的是'三分泥七分工'。”
“先是把纹饰单独捏制成型,一件件就跟这小零件似的,然后得趁着泥胎半干未干的时候,一点点精准地贴上去。最后,整个器物还得重新上釉,进窑一次性烧制成型。”
说着,陈阳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专业性的严谨,“温度但凡掌握不好,贴花要么烧没了,要么烧变形,釉色也得跟着跑偏。”
陈阳的眼神变得专注而深邃,他轻轻转动杯子,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在抚摸一件圣物。杯身在他手中缓缓旋转,每一个角度都展现出不同的美感。
“这贴花的布局,遵循着'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的美学原则,既不显得空旷,也不会过于繁复。”
当杯子转到侧面时,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映入眼帘,陈阳的表情微微一变,展示侧面的一道细微裂痕:“可惜这里有一道窑裂,不过这种裂痕在古瓷中被称为'冰裂纹',有些收藏家反而认为这是天然的装饰,但不影响其价值。”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又带着一丝欣慰,“这类器物多出土于辽代贵族墓葬,能够传世至今的每一件都是奇迹。”
“因为,这种绿釉的配方在宋代就已经失传了,后人虽然多次尝试复制,但始终无法达到这种深邃而透亮的效果。”
“这件......”陈阳将杯子重新放回到了桌面上,“应该是生坑货,也就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出土时间不会太长,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
第三件拍品,远观便已不同凡响,陈阳将它轻轻捧起时,他屏息凝神,手指微微绷紧,却又不敢用力过猛。
这是一件辽代三彩摩羯壶,通体流转着时光赋予的古朴光泽。
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