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无奈,“现在这北三省的文物界,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真就是他陈阳说了算!咱们就算心里再不服气,也得认这个现实啊!”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轻微震动声和偶尔从车窗外传来的夜风声,似乎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做着背景音乐。
“狗屁!”郑国栋像是头被激怒的公牛,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粗气,他脖子上的肉一圈圈的,像是随时要爆炸的火药桶,一脸的不服气。
“你们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十点多,我都要进被窝睡觉了,那个小兔崽子就给我打电话,那口气,那叫一个嚣张,跟训孙子似的——'明天九点不到,你们就不用干了!”
说着,郑国栋啐了一口,“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是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他以为这江东省是他家开的,想让谁滚蛋就让谁滚蛋?真是岂有此理!”
蔡馆长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他侧头看了一眼郑局,心里不由暗笑,心说这郑国栋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一点亏都吃不得,看来这次是真的被陈阳给惹毛了。
郑国栋在系统内是出了名的记仇,睚眦必报,谁要是得罪了他,保管没好果子吃,这次被陈阳当众下面子,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老郑的脸算是丢尽了,怕是要闹出大风波,说不定整个江东省的文物系统都要跟着抖三抖。
“郑局,”蔡馆长斟酌着词句,像是在走钢丝,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陈阳在文物鉴定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这一点咱们不能否认,要不然部里也不会把他请去做特邀委员。”
“人家不但捡漏了宋书,名声在外,去年故宫用 1800 万拍下的那幅《十咏图》,我听说也是陈阳捡漏的,据说当时只花了不到一百万,啧啧,真是让人羡慕呀!这眼力,这魄力,一般人可真没有。”
“老蔡!”郑国栋突然眯起眼睛,脸上的横肉堆出个坏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