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发抖，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他不再挣扎，任凭刘强拽着自己往外走,“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对我客气点。”虽然嘴上还在逞强，但陈阳的声音已经明显没有了底气。

“你们老大找我，一定是让我鉴定物件的对不对？”陈阳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说服力，“小心一会我告你们状！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马三听了这话，咧嘴笑了笑，那笑容让陈阳看了更加害怕。马三伸手轻轻拍拍陈阳的胸口，每一下都像是在警告，“小子，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看着陈阳被刘强拖出了屋子，那一声声抗议与叫嚷逐渐消失在门外。屋内的搪瓷厂交易现场，气氛并未因陈阳的遭遇受到丝毫影响，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仿佛方才那一幕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审胖子的目光追随着两人直至彻底看不见，这才机械般地转回屋内。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油光锃亮的脑袋，掌心立刻沾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肥硕的脸颊滑落。审胖子悄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老刘，见对方正漫不经心地用指尖转动着手中的核桃，脸上挂着那永远不变的笑意。

他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壮着胆子，走向了老刘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