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啥德行!”
方大海想起之前两人在派出所照面时,劳衫那两下子确实有点东西,动作干净利落,不像寻常庄稼汉。可这点本事在方大海这儿,顶多算个半瓶子晃荡,上不得台面。那些亡命徒是什么人?一个个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狠角色,劳衫单枪匹马摸进去,万一被发现,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方大海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喘气都费劲。他猫着腰,借着夜色掩护,不敢走村里那条明晃晃的路,生怕惊动了什么不该惊动的人。他脑瓜子飞速运转,把从村里到搪瓷厂的路线在心底过了好几遍。
他贴着墙根,脚下一步步蹭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方大海借着这些光影的变化,判断着周围的环境。
墙角的阴影里藏着猫头鹰的咕咕声,远处偶尔传来狗吠,让他神经紧绷。他时不时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生怕错过什么风吹草动。
搪瓷厂的方向隐约传来微弱的灯光,方大海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那模糊的轮廓。他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既担心陈阳、劳衫的安危,又害怕自己贸然跟上去会打草惊蛇。
最终,他一咬牙,猫着腰,顺着墙根,继续朝着搪瓷厂的方向摸了过去。
方大海猫着腰,借着夜色掩护,月光透过枝叶间隙洒下斑驳光影,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他心里盘算着劳衫可能的去向,脚步声惊飞了树梢栖息的夜枭,扑棱着翅膀飞向漆黑的夜空。
村子边缘那条不起眼的小土路尽头,就是搪瓷厂的围墙。方大海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远处模糊的建筑轮廓。方才在陈阳面前装出的笃定此刻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越攥越紧的手心和后背渗出的冷汗。
就在他即将迈出村口时,脚下一滑,草叶间传来细微的沙沙声。方大海猛地顿住脚步,屏息凝神,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