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男子从二楼跳下的过程中,身体在空中显得有些僵硬。他的双腿虽然弯曲着准备缓冲,但整个人的协调性明显不够。当他的双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同时激起了一片灰尘。
更让陈阳看出端倪的是,长袍男子落地后并没有稳稳站住,而是身体失去平衡,不得不顺势向前翻滚了一圈才稳住身形。这个动作虽然也算是一种卸力的技巧,但明显是被迫为之,而不是游刃有余的表现。
陈阳心中暗自比较着:这要是劳衫,直接轻飘飘就落下去了,根本就不用轱辘一圈泄力。
若是换作劳衫,此刻定然是足尖点地、身形轻盈如燕,连衣袂都不会扬起半点尘埃,更不必说刻意以滚地卸力。
劳衫眼见长袍男子从窗台跃下,身形在半空中微微一顿,落地时带起一圈细碎的尘土,随即就地翻滚卸去力道。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脚尖在树干上一点,整个人便如一片轻盈的羽毛般飘然而下,稳稳落在地面,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连半点尘埃都未惊扰。
这动静虽小,却足以让长袍男子心头一紧。他瞳孔微缩,目光死死锁住劳衫落地的位置,喉结滚动了一下,暗道不好——这小子,果然是个练家子!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长弓,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劳衫落地后并未停顿,反而以一种看似漫不经心的姿态向前跨了一步,目光锁定着对方。长袍男子被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激得浑身汗毛倒竖,咬紧牙关,右手迅速摸出三根箭矢,搭在弓弦之上,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力。
“嗖——嗖!”
三道破空之声几乎同时响起,箭矢呈品字形破风而来,速度极快,直指劳衫胸口、咽喉和腹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脂香气,那是箭矢箭杆上残留的味道。
面对这凌厉的攻势,劳衫神色不变,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