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低沉地说道:
“督师大人。
“实不相瞒。
“不久之前朝廷传来密令,让我和楚将军他们看管好洪泽营,小心提防着您,有什么事情况及时汇报。
“当时我就觉得,这不是纯属多余?
“督师大人为朝廷打过多少胜仗,立下过多少功劳,怎么可能有不臣之心?一定是内阁的那帮老臣昏了脑袋,胡乱猜忌。
“再者说,督师大人真要是有什么想法,哪里是我们拦得住的?
“就拿刚才的城门来说,末将就算是不开,你也可以直接飞上城墙,或者干脆直接一拳砸开城门,就算是想挡恐怕也没人挡得住。
“所以督师……”
“夏琮。”
陈三石蓦地开口道:“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三年。”
夏琮似乎记得很清楚:“三年前,朝廷下旨,让我们几个领着三千玄甲到潼南府等你,然后就是莱州三十四府望风而降、银松崖天雷劈南徐、虎牢三千大破南徐,紫薇山上,督师大人以身犯险护驾,后来又带着我们北伐大漠,打得蛮子大漠以南无王庭,然后就是不久前的官渡之战,督师先登攻城,阵斩兵仙,绝境反击,收复邙山……”
一桩桩,一件件,他如数家珍。
说到后面,夏琮又从怀中取出几张舆图:“督师你看,每次行军打仗你的安排部署,我都会勾勒标记……”
“自己体面吧。”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中军大帐前,陈三石没有再继续让他说下去,翻身下马之后,径直进入帐内,找到洪泽营的将军令,扔到汪直的手里。
从此刻起。
汪直便是白袍亲军心腹营,洪泽营的镇营主将,他高举将军令,洪亮的声音打破寂静:
“洪泽营将士听令,全军整装出城,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