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看向古宣。
“古先生,别来无恙?”
雁子山穿着灰色的行政夹克,打扮朴素得像个来视察工作的文化局干部,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他到哪里都是这副打扮。上次茅盾文学奖的颁奖典礼,他穿的也是这身。古宣甚至怀疑,他拍婚纱照的时候,新娘穿婚纱,他还穿的是行政夹克。
但是他是雁子山。正因为他是雁子山,所以他可以穿得随便。他的地位赋予了他这样的权力。没有人敢拿异样的眼光看他。
“无恙无恙。”古宣笑着回礼,语气甚是恭谦,“去年您没有露面,我还以为今年你也不会来了。”
“去年此时,我正在写《丝路探边》,那是个非遗题材的,政治任务。交稿日期定得很死,所以没能过来。不好意思。”
古宣摆了摆手:“不用不好意思,你能来,我荣幸,你不来,我欣慰,那说明又有大作要问世了。”
说完,古宣压低声音又问道:“雁老师,石同河老师近来怎么样?”
雁子山说:“我提出过想去探望他,被拒绝了。”
古宣皱起眉:“那事很影响他的状态吗?”
雁子山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古宣说的“那事”,指的自然是王子虚揭露石同河私底下做交易的事。
雁子山是石同河的同乡。因为同乡的情谊,石同河对他多有照顾。在文坛中,雁子山是妥妥的“石派中人”。
古宣看了看台下,又看了看雁子山,微微一笑:“你也对他感兴趣?”
“对。”
雁子山这么坦白,倒让古宣有些意外。
“今天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说,对王子虚感兴趣的人。”古宣说,“你对他的看法,是正面的那种,还是负面的那种呢?”
雁子山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沉默良久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