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跟人比肩,至少别太跌份儿。”
王子虚感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爸,没什么好跌份的。”
王建国眼锋一厉,警告意味十足。王子虚识趣地咽下后半句,不再徒劳解释。
十一点刚过,老张一家便提前登门。儿子张玮手提两提名酒两条好烟,女儿张曦溪捧着个硕大精致的果篮,人未至,一连串吉祥话已热热闹闹地涌了进来。
自打八岁起,王子虚家里就再没这般人声鼎沸过。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依样画瓢地拱手,嘴里囫囵说着些应景的吉利话。
手还没完全放下,就被张玮一把热情地攥住:“王哥!可算再见着你了!”
老王投来诧异的一瞥。王子虚正自茫然,张玮已迫不及待地道明来意:
“想跟您约个专访,您看方便吗?”
王子虚恍然,记起他是做图书自媒体的。旁边的张曦溪嗔怪地拍了她哥胳膊一下:
“哥!哪有你这么猴急的?饭还没吃呢!看把王老师吓的。”
“对不住对不住,”张玮连忙赔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急切,“王老师如今可是文坛红人,我是日思夜想,生怕您档期满排不上。失态了,失态了。”
兄妹俩这份突如其来的热络,让老王同志彻底懵了圈。
他惊疑不定地瞅着王子虚,眼神里写满了无声的质问:“你小子……又在外头鼓捣啥了?”
王子虚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午宴持续了颇久,杯盘渐渐狼藉。老王和老张两位同志酒酣耳热,嗓门愈发洪亮,又忽而拍桌大笑,气氛倒是热络。
张曦溪不胜酒力,早早离席,此刻正慵懒地陷在客厅那张老旧的布艺沙发里。她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深色紧身高领毛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丰盈而流畅的曲线,像一枚饱满成熟的果实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她微微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