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萝摇摇头,轻飘飘地跟上队伍,落在了最后头。
宁春宴忍不住抱怨:“今天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古里古怪的!”
众人随林峰步入电梯。这位入室弟子驾轻就熟,引领众人上楼,旋即叩响了李家的门扉。
门开了,暖融融的空气裹挟着书纸油墨香扑面而来。
开门的是李庭芳的丈夫田老先生,对一大帮子人上门拜年这事儿,他显得毫不意外。
倒是李庭芳本人,对这次来拜年的阵容挺新鲜,戴上老花镜,挨个儿仔细打量,目光尤其在王子虚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老师,怎么了?”林峰问道。
“呵呵,没什么,”李庭芳和蔼地笑道,侧身让开门,“赶快进来吧。”
众人进屋,安幼南忍不住四处张望。屋内陈设古雅考究,就是无孔不入的各类书籍塞满各个角落,连茶几上都错落摆着几本线装书。
大家进屋落座,文员适时递上礼品。李庭芳招呼大家坐下后,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说起来,林峰啊,这还是你头一回带队来团拜吧?”
别人可能不太懂她的感慨,林峰却深有感触,由衷道:
“是啊!记得我刚进文协那年,是跟着您去给方泊舟老先生拜年,我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您当时还跟我说:紧张什么?以后就该你带队了。”
李庭芳笑道:“你当时没想到这么快吧?”
林峰道:“哪儿敢想啊!谁能想到您这话没几年就成真了呢?”
“这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逝者如斯,一代推着一代。”李庭芳脸上带笑,望向王子虚这边,“这回又多了几个新面孔,你不介绍介绍?”
林峰赶紧起身介绍:“这位是王子虚,我们新任的文协副主席,上一届西河文会的首奖。”
严格说,这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