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处理就行,别污了您的耳朵。”
李衍沉思了一下,“也好。”
他原本的计划,并不会在此地停留。
到达天津城前,只会在路上去沧州一趟,顺道拜访武家。
但事已至此,多等一晚也无妨。
说话间,漕船已渐渐靠近闸口。
随着纤夫搅动转盘,闸门升起,漕船也进入其中。
李衍看了看周围,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结构,他前世乘船过一些水坝时见过,没想到这么早便已运用。
如果没猜错,在前方河段还会有闸门,会改变河道高低,水流也变得平缓。
不同的是,河岸两侧还有守军和岗楼,手持弓弩火枪,虎视眈眈看守,河面上还有一艘艘小船,是负责验货和收税的税吏。
李衍不动声色,瞥了眼河岸左侧。
只见岸边矗立着一根根木杆,几具尸体吊在上面,脖颈系着竹筹。
“那些都是逃税的私船…”
见他目光,漕帮伙计连忙低声解释。
而就在这时,一艘税船也缓缓驶来。
此时已然日落,光线昏暗,年迈的税吏提着“天”字灯笼跃上甲板,衣衫破破旧旧,身上还有股馊臭的酒味,趾高气扬,左顾右盼,“还愣着干什么,查啊!”
一声令下,身后两名小吏立刻冲入船舱。
他们气势汹汹,如狼似虎,冲进船舱就是一通乱翻。
旁边漕帮弟子看到,连忙递过一张盖着钞关红印的“印票”。
那年迈税吏淡淡一瞥,用指尖蘸唾沫,一页页细核。
“哎呦!“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响起。
但见方才冲进的小吏,从船舱中直接飞出,在甲板上滚了两圈。
吕三冷着脸,从船舱黑暗中走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