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盒与大烟杆,扣些黏腻黑膏,就这炉火点燃。
闻见味道,那犯瘾的汉子连忙扑上,夺过后嘬了几口。
伴着恶臭烟雾,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一幅飘飘欲仙的模样。
“嘿!给我也来一口!”
其他两名汉子也忍不住,夺过抽了几口。
很快,三人你一口,我一口,脸上露出愉悦表情。
破破烂烂的油毡四处漏风,加上方才动静,很快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好心的脚夫们扶起老板,一边安慰,一边窃窃私语。
而旁边卖炊饼的老汉,却见怪不怪地摇头道:
“这个月,第三遭了,上回水门刘二瘾头上来,生生咬断自己舌头.”
李衍等人也在其中,皆是眼神冰冷。
这玩意儿的可怕,他们都见识过,能把人逼成鬼。
原本以为只是私下里抽,却没想到津门已如此流行。
“这位老伯,他们在做啥?”
李衍心中一动,向着那卖炊饼的老汉打听。
“打听介做嘛?”
老汉一脸嫌弃,“不是啥好东西…”
话音未落,远处便有马蹄声响起。
却是一队身着赤红罩甲的卫所士兵,从码头附近而来。
为首的旗官翻身下马,腰间雁翎刀铮亮如镜,满脸阴冷扫视了周围一眼,这才看向茶棚,怒骂道:“哪里来的腌臜货色,都抓起来!”
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兵卒顿时冲进去,将三名汉子拖走。
出乎意料的是,三名汉子丝毫不怕。
他们如同一滩烂泥,还对着卫所士兵们挤眉弄眼,而那旗官也似乎没有看到,只是冷眼观望周围,看到李衍一行人后,眼睛微眯,转身就走。
没了热闹,人群很快散去。
那卖烧饼的老汉原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