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内,沉默了许久,随后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的货呢?”
“回三爷,都被烧了。”
“去漕帮,给我递个帖,请刘黑手喝茶。”
“还有,吩咐下去,看有没有一伙人进了津门。”
“他们的首领,叫李衍。”
“记住,找到落脚之地即可,不可碰面!”
“是,三爷!”
下达命令后,四胞胎壮汉立刻抬起小娇离开。
一路上,不时有静海帮汉子上前听候命令。
而一名名静海帮汉子,也奉命前往城中各处…
…………
日头逐渐升起,侯家后胡同的焦糊味,也飘到了三岔口。
老杨头捞起油锅里的耳朵眼炸糕,抽了抽鼻子,“介是嘛事儿?”
旁边帮厨的老妇人低声道:“夜里火影子映得通红,听说是侯家胡同走水了!”
“你们不知道了吧。”
正吃饭的纤夫神秘一笑,豁牙赵三呲黄板牙:“那是翠喜堂焦糊烧鸡味…”
话未说完,就被旁边杠子头踹了下屁股:“别扯淡,小心招灾,麻利吃了去扛包!”
津门百姓不傻,隐约猜出火灾有问题。
但这种事,小老百姓哪敢招惹,只当闲言谈资。
但津门的江湖,却已是暗流涌动。
南市跤场里,五大三粗的赤膊汉子们摔得黄土飞扬,叫好声掀了顶棚。
场边条凳上坐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手里转着俩保定铁球。
“介李衍嘛来头?“
他啐了口茶沫子,“静海帮的场子都敢动?“
旁边光头汉子低声道:“说是关中来的过江龙,通臂鲁爷都被他弄死了。“
“过江龙?“
中年人冷笑,“到了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