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漕粮,经运河运至通州后,会分储于西仓、南仓、中仓。
东门外的土码头和北门外的石码头是主要卸粮点。
而漕粮经过通惠河,便可转运至京城。
可以说,这里便是京城的粮仓。
午时的日头正烈,将通惠河面晒得金鳞翻涌。
漕船列队穿过通运桥,船夫号子与岸边驼铃交织。
石坝码头上,漕工们赤着膀子吆喝,独轮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缝里的芦苇絮。
驼铃叮当从新城门外晃进来,来自张家湾的骆驼队驮着景德镇青花瓷,沿街商铺林立,南北货物俱全,甚至还有西域胡商和海外番商,热闹程度毫不逊色津门。
东城一间客栈,临街的雅间支摘窗半敞。
一名中年书生斜倚窗棂,摩挲着拇指上一枚翡翠扳指。
他五官普通,气质也一般,看上去和落魄的秀才没什么两样。
唯独眼角斜瞥间,瞳孔有红芒闪烁。
在其对面,同样坐着名中年文士,五官阴鸷,眉头紧缩。
正是静海帮三爷,于文海。
相较于对面的儒生,他衣着华丽,气度也不凡,但却半座着椅子,身形笔挺,半低着脑袋,筷子都不敢动,明显有些拘谨。
“师尊。”
看着对面儒生,于文海小心问道:“那些东西可惜了…咱们若动手利索,说不定能将十二元辰斩杀,闹得这么大,津门基业怕是毁了。”
对面儒生淡淡一瞥,“怎么,你舍不得?”
于文海一惊,连忙低头,“弟子知错。”
还说话,他怎会舍得。
虽然从一开始加入静海帮,就没安什么好心,但他这些年苦心布局,笼络不少权贵,又依托静海帮的力量,将津门彻底掌控。
多年的苦心,彻底毁于一旦。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