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挂子”和“挑将汉”。
“清挂子”单纯打把式卖艺,“挑将汉”则是兼卖野药,大力丸,虎骨酒之类假药。
无论哪一种,都是“腥把式”,功夫好不到哪儿去。
毕竟,有能耐的,谁愿意遭这罪。
但这赤膊大汉,却在铁锤落下时,胸膛一鼓,竟硬是用暗劲将青石震裂。
上下相击,青石四分五裂爆开,效果远超寻常把式。
“好!”
周围百姓纷纷叫好,抛出铜钱。
而这汉子,任凭铜钱在陶碗里叮当乱跳,却仍旧面色冷漠。
却是他的双腿,已被兵刃连根斩断。
人群散去后,举铁锤的年轻人连忙上前,满脸心疼道:“师傅…”
“别说了,我还能撑。”
汉子眼中满是苍凉,“攒够了钱,咱们就回冀州,离开这吃人的京城!”
随着人群离开的李衍,微微摇头,看也不看,随手一甩。
叮叮叮!
一小锭银子,在师徒俩震惊的目光中,于破碗里飞速旋转。
那汉子连忙抬头,但看着喧嚣的街道,哪还找得到人,只得凭空抱拳,“多谢兄弟…”
有落魄之人,自然也有得意之辈。
有身形健壮的镖师,三五成群,笑着进入青楼,显然刚走镖得了赏钱。
也有白衣飘飘的世家弟子,牵马游街,簪花风流。
但京城,终归是皇权律法最大。
无论什么人,碰到沿街巡逻的官差和卫兵,总要远远避开。
不知不觉,待到日落黄昏,李衍穿过正阳门箭楼进入内城。
周围景象倏然变得肃穆。
东江米巷外的六部衙门前,青衣小帽的师爷们捧着文书疾走;
西长安街的武职官署外,更是有众多士兵列队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