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知道,交代小的将那些个童男童女处理后,赵仙师就再未露面,只是让小的收集情报,莫要惹事生非。”
“哦?”
孔晦端起着茶杯,“这是汝窑?”
王蛇听罢,视线不自觉移向茶杯。
却见孔晦轻吹茶汤,白雾掠过他淡漠的眉眼。
茶杯底“元德年制“的暗款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正是前朝官窑的“霁青釉“。
王蛇突然觉得那茶盏在视线里不断放大,釉面冰裂纹化作万千蛛网,将他神志层层缠绕……
很快,他便两眼变得迷茫。
“赵清虚在哪儿?”
平静的询问声似从很远传来。
王蛇双目发直,嘴唇机械开合:“交代小的处理完三十六对童男女…就再没露过面。”
连续询问几遍,发现对方没说谎后,孔晦才轻轻挥指一弹。
叮!
茶杯清脆的声音传来,王蛇猛地惊醒,后背中衣已湿透。
他浑然不觉异样,只当自己走神,搓着手赔笑:“仙长好眼力!这是工部书吏偷窃抵债的贡品,小的正打算用他做局,往兵仗局塞个耳目。仙长若喜欢,小的再给您弄个好的…”
“免了。”
孔晦截住话头:“给赵清虚传个话,我要见他。若再躲着,京城这摊子就别要了!”
“是,仙长。”
身后王蛇心中发毛,寒意从背上升起。
他虽说在京城道上凶名赫赫,但都是建木暗中扶植。
只有他才清楚,这些人是多么的可怕!
王蛇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唤来手下低声吩咐:
“速去备一桌上等席面,要'醉仙楼'的八珍酿、'聚德坊'的炙鹿脯,再配四样时令鲜果。“
待手下领命而去,他整了整衣冠便匆匆退出货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