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地方上的氏族只是墙头草,按你这弄法,他们估计想得明白,但长安方面?”
安知鹿淡然道,“太子在江陵杀官分田,断了上游漕运,那些大员们焦头烂额,现在我们只要保障好我们这边的漕运,略加些护漕税募兵护航,皇帝不会怪罪的。”
“赵长史…”
安知鹿顿了顿,伸手指向墙上的一张水道图,“从明日开始,在瓜洲上下游每隔三十里设立税卡,每处配备快船二十艘。咱们的心不在于这些航道,但该摆的样子得摆出来,这些船该造还是得造。”
赵德言想了想,道,“造船倒是小事,就是按你之前的要求,我们的精兵不够用。”
安知鹿微微一笑,道,“你在关键的地方设多几个要塞,营垒之中每日派老弱和新兵持双倍数量的旗帜多绕绕,埋锅造饭的时候弄个一倍两倍的烟火。”
……
五皇子这段时间跑明月行馆跑得很勤快。
如果不是他的宅院在赶工,有些地方必须得他拿主意,不然他就一直呆在明月行馆不走了。
就当是看热闹,明月行馆的消息也比军方的消息更快一些。
一开始他还不太相信安知鹿手段这么厉害,但在明月行馆看了几天军情,跟着明月行馆枢密院厮混了几天,他就不由得佩服顾留白的精准判断。
同时他也佩服起裴云蕖起来。
这裴大军师的预测居然一点都不错。
安知鹿果然是退守瓜洲渡,而且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稳定住了扬州一带的局势。
尤其当征收两成护漕税这一手使出来,就连他都觉得这是无上妙招。
不封锁航运,即可避免第一时间和太子硬碰硬,而且可以维持大唐很多地方的物价稳定,同时自己又能榨取那些地方豪门的利润,不断招兵买马。
五皇子觉得换了自己,应该没办法做到安知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