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知道，对方横跨了时空长河，正在与他对谈。

这兴许是道果六蜕的一个机缘。

与道果之主交谈的机会。

“有神灵欲要迫害我的女儿，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女儿，让她平平安安，安安静静不受打扰的成长……”

李澈心绪宁静，他盘坐在了不起波澜的长河上，如镜面般的河面，泛起圈圈波澜。

李澈感觉自己的屁股坐在了一滩软泥上，好似嵌入了水中些许。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

李澈叹了口气。

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看着女儿长大，凝聚道果，培养道果，壮大变强，成为女儿最大的保护伞。

怎么就这么难？

神灵觊觎，不朽降临……

只是因为他李澈庇护了女儿，让女儿曦曦在这一场神潮迭起的时代，不需要向往昔浪潮那般，去染血，去杀敌，去踩踏尸山血海。

为了保护女儿，他动用了一切所能动用的底牌，甚至不惜连武道都放弃了，从武仙堕落转化成为了神性修士。

长河波澜不起，浮萍安安静静飘荡。

端坐在其上的道果之主，看不清楚面容，安静的聆听着李澈的倾诉。

许久之后，李澈结束了话语。

道果之主轻轻笑道：“你，问心无愧便好。”

李澈心头微微震动。

“人需要有信念，一种坚定的信念，能让你拥有无边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挡下一切灾劫。”

“无垢，何为无垢？洁身自好，不染尘埃便为无垢？不，堕入红尘，沾染各种各样的因果，直面万般灾难，却能始终保持本心，才是无垢。”

“身入红尘，再出红尘，归来仍为少年，方为无垢。”

“问心无愧，此心无悔，是为无垢。”

“你我横跨岁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