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参与其中。
而他的话,他其实只有一个诉求。
那是你最喜欢的孩子,那是你连他不过刺破了指尖都会大发雷霆而现身斥责一切的孩子。
所以,我们要谋杀他了,你还不来看看吗?
可让他崩溃的是,一直到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真的成功了。
母亲都没有出现过。
就如芬国昐说的那样。
‘不用担心原初,我们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一个人。’
他记得他的兄弟们对此欣喜若狂,而他却是如坠冰窖。
如果连他的死亡都不能引来母亲的话,那岂不是说,母亲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我们,这个世界,乃至于他都不过是母亲随手捏造的玩具。
只会在她高兴的时候才会理会一二?
普罗菲图斯很想说服自己不是这样的,就算是母亲也一定有着她在乎的东西。
但看着倒在长桌上被自己的兄弟们分食的他。
普罗菲图斯又拿不出一个能够让自己信服的说辞。
是的,母亲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就连她愿意以永恒安眠来维持的世界恐怕也会在她觉得无趣的时候彻底放弃。
而现在不一样了。
他得到了和当时完全不同的答案。
母亲知道一切,母亲也真的在乎。
所以她将他们关了起来。
以等候着他回来惩戒他们这些犯下了愚行的兄弟们。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何母亲会愿意看着他们杀害自己唯一爱着的孩子。
想到这儿,普罗菲图斯直接抬头看向了身后。
向着注定无法得到回应的虚无喊道:
“母亲,回答我,回答我为何你要如此?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