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捻着修剪整齐的胡须,眼中贪婪的精光同样炽热,但语气却刻意保持着沉稳:“寿弟,稍安勿躁,这仅仅是开胃小菜,不值一提。”
“如今,陛下的圣旨就是定海神针,现在全长安乃至于整个大乾,谁不知道百年酷寒?”
“这圣旨一出,今年的柴炭就是命根子,它必须涨,也一定会暴涨!!”
他端起一旁温热的劣茶,美滋滋地呷了一口,仿佛饮着天上的琼浆。
“那是!”
“陛下虽因那高阳小儿迁怒你我,夺了官职,令咱们在家‘思己过,但正所谓,屎在哪里都是屎,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你我兄弟,纵然赋闲在家,照样能抓住这天赐良机,重金投入,眼光毒辣,这是什么?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商贾之才!”
张寿这般说道。
张平品着茶,赞同的点头道,“这等事实,还用特地强调?”
说话间,张平话锋一转道:“寿弟,眼前这利,不过是小头,真正的大棋,还在后面。”
张寿一愣:“大哥的意思是?”
张平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你我终究是陛下的母族,此次被斥,看似凶险,实则是陛下在气头上,待这百年酷寒真正发威,长安柴炭奇缺,涨上天、人心惶惶之时……”
“我们手中囤积的柴炭,便是你我重回朝堂的敲门砖!”
“到时,你我二人便以‘解君父之忧、救万民之困’的名义,将这柴炭献与陛下,岂不可解陛下当下之急?同时还能显出你我虽被斥在家,仍心系社稷,忠心可鉴!”
张寿听得双眼放光,激动得猛拍大腿:“妙啊,兄长此计大妙!”
“若陛下碍于情面不收,咱们再高价抛出,横竖都是血赚,里子面子全有了!”
瘦猴在一旁垂手侍立,脸上却掠过一丝欲言又止的古怪,他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