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傻,只是他心底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因为此刻亏损离场,他的代价将太大太大。
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会本能的相信。
此乃人性,就如赌场博弈,输上头了明知是杀猪局,却依旧会妄想着回本……
与此同时。
张府书房,炭盆烧得正旺,但兄弟俩却只舍得用最次的碎炭,屋子里暖意有限,就连丫鬟冻的都有点哆嗦。
张平、张寿两兄弟却一点都不冷,他们围着一本账簿,满脸红光,兴奋得搓手。
“大哥!一百二十文抄底收的炭,现在涨到一百三十五文了,咱们这把赚大了,以我们的存货,这……这一转手就是四五万两的白银啊!”张寿激动得声音发颤。
张平也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心地拨弄着算盘珠子:“嘿嘿,还得是你大哥我慧眼如炬,这寒冬,这炭价,不涨才怪!省着点用,等再涨十五文,咱们就出货,到时候,醉仙楼的姑娘,咱包一个月!”
“对对对!包一个月!”
“狠狠弄!”
张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就在这时。
砰!
伴随着一道声响,书房门被猛地撞开,瘦猴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煞白如鬼,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因为惊慌,连大人都忘了喊。
“二位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张平闻言,不由得看向瘦猴,虽然心里本能的察觉到一丝不妙,却还是不悦地皱眉。
“慌什么?天塌了?”
张寿则一脸不满,“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否则信不信狠狠弄你!”
瘦猴哭丧着脸,语无伦次,“高阳!是活阎王高阳!他在胭脂阁内宣称被林耀祖那纨绔给打了,所以放话要砸了柴炭的盘!”
“嘶!”
“砸盘?”
这话一出,二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