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真利第一个将心中的怒火宣泄了出来,他为了这事跑断了腿,最后还是被人事部的家伙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事到如今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啦。”刘田安抚道,“银行也就是这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吧。”
“你这是被驯养惯了啊,刘田。”大概是对近藤的外派忍无可忍,渡真利前所未有地反驳道。
“就是因为知道即便对你们做出这种事,你们也只能这样发发牢骚,人事部的家伙们才会得意忘形的。
听好了,所谓人事,就是喜欢拿这些我们不喜欢不称心的调动来试探我们。
如果你买了房子,就把你调到需要搬家的岗位上去,这种事情是家常便饭。
把刚刚建好的房子没收变成公司住宅,然后借给根本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人,而房主本人却被发配到遥远的地方住公司宿舍。
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吗?
这样的话,不就和中世纪的初夜权差不多吗?”
“说得有点儿过了啊,渡真利。”半泽说着,轻轻端起从未如此连珠炮般讲话的渡真利的酒杯,给他倒了一杯兑过水的薄酒,渡真利又任性地往里面加了点儿烧酒。
“有什么过分的。我以前把银行当作可以工作一辈子的地方,虽然现在已经不这样想了。
但结果还是在银行里工作,可是这个银行又怎么样呢?
回顾一下我们三十多岁的时候吧,哪怕有一件事情也行,银行回应过我们的期待吗?
不良债权处理、不提升基本工资、扣奖金,这些都被当成理所当然的事。
刚进银行的时候明明还被人崇拜和奉承,现在听说你是银行职员,别说羡慕了,唯恐避之不及。
我们的人生到底算什么啊!”
渡真利用拳头轻轻砸着桌面。
刘田在一旁嘟囔道:“唉,说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