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离开后,法庭中突然安静空旷下来,财前胸中涌起一阵阵败北的挫折感,接着又转变成汹涌如潮的愤慨。
‘河野先生、国平先生,还在那儿发什么愣?快!立刻去办上诉手续!’
财前催促着怅然若失的河野与国平,猛地站起身,身子却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了。
‘你怎么啦?五郎!’虽然岳丈又一扶住了他,但财前还是倒在椅子上。
‘教授,您怎么了!’在河野与国平身后的金井副教授与佃讲师连忙上前,从两侧扶起财前。
但财前却已脸色苍白,失去意识。
金井慌张地为他量了脉搏,检查眼睑结膜,发现毫无血色。
‘是脑贫血吗?’又一探过头来观看。
‘财前君怎么了?’里见跑了过来。
里见送走佐佐木良江之后,打算与财前商量上诉至最高法院的事情,再度折返。
河野、国平、又一见状作势欲阻止里见,里见却丝毫不以为意,在财前躺着的椅子旁坐下,检视着他毫无血色的眼睑结膜,忽然他的脸色大变:‘赶紧做食道x光摄影,非做不可!’
里见注视着财前苍白的面孔,对金井与佃说道。”
“财前五郎果然没有屈服啊。即便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明知败诉是迟早的事,他依旧要维护自己的尊严,要求上诉到最高法院。”
唐泽敏行捏着杂志的手指都有些泛白了。
汗水沁湿了他的后背。
在寒冬腊月的季节,他只觉得浑身燥热,仿佛自己就是财前五郎一般,在面对不公和群起而攻之的情况,毅然不倒。
可那又能如何呢?
就算是上诉到最高法院,财前五郎还是会败诉。
失败是注定的。
北川老师会怎么写呢?
唐泽敏行继续翻页,终于